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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 299我不想做你的情敵,想做你的朋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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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佳榆的拒絕,風揚也覺得是意料之中,只是沒想到她面對這麽大的暴風雨,還能這樣淡然,這麽地相信梁韻飛不會負她。而她對他也是不離不棄!

風揚沒有為難席佳榆,畢竟他們是在一個公司裏上班。他不想大家尷尬到無法共事,那樣席佳榆就會選擇辭職離開,他不僅會失去一個優秀的員工,還會失去一個朋友。只要她能在這裏,他能天天看到她就好了,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並非一定要占有,不是嗎?

“說好了,我們還是朋友。”他又加了一句,有些怕席佳榆會不自在。

“嗯。”席佳榆也綻放出動人的笑容,“能和風總做朋友是我的榮幸。”

“朋友之間就不需要說這些客套話,佳榆,我希望你從內心把我當成朋友。如果你有什麽困難都可以告訴我,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幫你。”風揚的眼角餘光掃過桌上的報紙,“這件事情你要怎麽辦?”

“謠言止於智者。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推卸,我沒做過的事情,誰也別相往我身上潑。”席佳榆倒不是害怕這些流飛語,相信她的人不會在意,只怕是會讓自己的母親難過。

因為她並沒有告訴席母自己曾經的工作的真實情況,如果她知道她是這樣掙錢的,她絕對不會同意。所以席佳榆則欺騙了母親他的工作性質,一直瞞得很好,他們住的小區也是比較老舊的,沒有人親朋友好友,為了就是避人耳目。不想母親知道,她也不和小區裏的人熟悉,所以也就沒有什麽人知道。

後來她也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,加上喝得胃出了血,為了身體著想,所以她接受了梁韻飛的建議,重新找了工作,她以為她可以站在陽光之下了。她可以挺直背脊不再那麽害怕了。可這樣的事情終究還是沒有瞞住還是被有心的人捅了出來。

既然已經被捅了出來,她除了堅強地面對,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解決。她只希望得到母親的理解,只要母親理解她,全世界的人都看輕她又能怎樣?她只需要母親的愛和支持!

“我相信你能處理好,不過有困難就說一聲,朋友面前不需要太逞能,而且做為你的朋友,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幫上你。”風揚鼓勵著她。

“謝謝你。”席佳榆還是感動的,畢竟他沒有因此而看輕她,也沒有為難她,還給了她最大的支持和相信。

“黃總的事情上,你相信我,而我自然也相信你。朋友之間就是需要這種無條件的信任。”這也是風揚對席佳榆更欣賞的原因。

黃總的被他老婆從警局裏帶出來,要他凈身出戶事情已經風傳開來,也讓風揚知道了黃總對席佳榆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。他也後悔之極,恨不得將黃總給掐死。抹黑她倒不要緊,只是這樣害席佳榆,他一想到就渾身冒起冷汗。幸好梁韻飛及時趕到,才讓席佳榆脫離了危險。否則他都不能原諒自己,也無法面對席佳榆。

“那我去工作了。”席佳榆起身,便離開。

然後席佳榆便離開了,和風揚把事情攤開來說後她的心情也放晴了許多,也許這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很多,可是真正適合她且和她能牽手白頭的就只有一個,那個人便是她這一生註定的愛人。

也許尋找愛的過程是很辛苦的,是困難重重的,但她依然不會放棄,因為堅持就是勝利。

身處於風暴眼頂端的席佳榆,此時是倍受壓力。隨處可見別人對她投以輕蔑的目光。一天下來感覺好累一樣。她洗手間,就在裏面聽到同事對她的侮辱。

“席佳榆一向清高自傲,原來全是裝的,最臟的人就是她,竟然還臉待公司裏,總裁也不怕會客戶嫌棄她?影響公司的名譽。”

“席佳榆一定是勾引了總裁,出賣了自己,所以總裁才沒有開除她!”

“你說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怎麽配和英氣正直的梁局在一起?我真是替梁局不值!幸好梁家人根本不接受她,人家承認的兒媳婦是出身名門的宋家唯一的千金。席佳榆那種低下的女人拿什麽和別人比,替宋家千金提鞋都不配!”

“就是!真是夠騷的。”

“咱們就是因為有這羞恥感,所以才和她不是一種人!”

“對,呵呵……”

眾人哄笑起來,突然一陣開門聲打斷了他們的笑聲,眾人擡眸看去,聽到細高跟鞋敲擊在了地面上的清脆聲,接著看到了一雙筆直而優美的嫩白雙腿,玲瓏的曲線,往上便是那張艷冠群芳的臉。柳眉如葉,眸水秋波,透出的都是嫵媚之色,讓要一眼,便可沈淪在她的明眸之中。

眾人看到是席佳榆,個個都有些緊張地白了臉。席佳榆也沒有發怒,目光未曾停留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,徑自走到了洗手臺邊,伸手去洗凈她纖細蔥白的手,扯過一張紙巾細細地擦拭幹凈。

“你們不是特能講嗎?講啊,我在這裏聽著。”席佳榆從鏡中看著他們,眸光漸漸充得尖銳,“我也好像總裁看看我們公司的員工是如何的團結友愛。”

她轉過身來,看著面前幾個女人。看來她若是不發點威,所有的人都可以踩到她的頭上了。

“席佳榆,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,你被那麽多的男人睡過,你有什麽好得意的。不過就是一個表子而已,靠的是男人!你這麽臟的女人,我們會一起聯名上書給總裁讓他把你開除!還給我們一片幹凈的工作環境。”有人也不怕席佳榆。

“有本事,你也去睡幾個試試?我看你倒貼再給一百萬也不會有男人要吧,你又有什麽好得意的?”席佳榆也反譏著,她也不怕別人誤會她,反正不會有人相信她的清白只給了一個男人。她也沒有必要和這些與她沒有相關的人解釋。

“席佳榆,你還真不要臉,以睡男人為榮!表子就表子!”

“是,我以睡了梁韻飛為榮,所以以不要得罪我,否則我們就看看是誰先離開這裏。”席佳榆的眼神裏都是挑釁,“姐不是軟柿子,可以隨你們捏扁,我告訴你們,誰要是撞姐槍口上了,那姐只能不好意思的讓誰當炮灰了!”

席佳榆把手裏的紙巾揉成了一團,扔進了垃圾桶裏,然後邁著優雅的蓮步離開。走出洗手間,她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,她繃緊了弦,真的好累。

今天有好幾位富家太太來上妝,沒想到分到席佳榆名下的那位看到席佳榆時,臉色就綠了,一把掃落了化妝臺上的東西,然後指著她的鼻子罵:“我要求換人!滾,你給你滾!”

“劉太太,請給我一個理由!”席佳榆穿的是公司裏的職業裝,也把她姣好的身材勾勒。她的臉上妝容淡雅,面對劉太太的惡劣態度,她依然保持著微笑。

“因為我嫌你臟!”劉太太一臉的鄙視。

席佳榆的臉色變了變,指尖沁上了冷意,她微笑著對劉太太:“劉太太,我相信你是智慧的女性,像這樣的人雲亦雲的事情,你應該有屬於你自己的判斷。”

“席佳榆,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裝純潔了。你是什麽樣的人,大家都知道。你這樣的女人我們不得不防,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公被你給勾引去了。”劉太太的說法也得到了其它人的讚同,“就是,自己的老公一定要看好,可不能讓席佳榆這樣的狐貍精給鉆了縫隙。到時候只有哭的份兒。”

“所以席佳榆,請你滾得越遠越好!”劉太太一點也不客氣。

席佳榆站在那裏,沒有同事的幫忙,還得到那些人的嘲笑,一臉的看著好戲的模樣。她心中鈍痛,可是她不會這麽被打倒的。

“劉太太,看住老公也是需要本事的,不要自己看不住男人就把錯推到無辜的人身上。”席佳榆柳眉微揚,沒有被羞辱的痛苦。

“席佳榆,你真是討打!”劉太太被席佳榆的諷刺給譏白了臉,隨手就要揚起巴掌揮向席佳榆。

劉太太的手腕被人截住,風揚高大地身影擋在了席佳榆的面前:“劉太太,請你對我的員工放尊重一點!打人是犯法的,我想你這樣的人不想鬧到警局吧?”

劉太太看著風揚,還高傲地擡了擡下巴:“風總,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太不禮貌了?放手!”

風揚放開了劉太太,她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,卻輕聲反擊著:“風總,你這麽護著席佳榆小姐,難道傳聞你們之間的潛規則睛一事是真的?”

“劉太太,我一個大男人,名聲如何倒不在意,但是席小姐的清白可不容人汙蔑。”風揚瞳孔深深,語氣裏透出的更多的是警告。

“風總,這就是傳說中的解釋就是掩飾。”劉太太一點也松口。

“劉太太,請你不要把風總扯進來,這不關他的事情。”席佳榆看到劉太太如此咄咄逼人,不想風揚平白的受了侮辱。

“喲,你們兩人還真是情投意合!”劉太太取笑著,“風總,你也不怕你的老母親對你失望,竟然喜歡這樣骯臟的女人!”

“劉太太--”突然傳來了一個清靈的女聲,然後眾人就看到了宋玉玲走了過來,“劉太太,席小姐是我的朋友,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。”

這宋玉玲不是梁家承認的媳婦嗎?而席佳榆和梁韻飛之間的關系,這正室是要幫小三嗎?眾人都很期待。

劉太太見到宋玉玲,自然也就緩和了臉色,笑對宋玉玲:“宋小姐,你和席小姐是朋友?這真讓驚訝。”

“這有什麽好驚訝的,朋友就是朋友。”宋玉玲輕聲道,“以後我若再看到類似的事情,我可不會像今天這麽好說話了。”

眾人真沒想到宋玉玲會大度到如此地步,包容自己未婚夫在外面的女人。也許這不過是友好的假象而已。

宋玉玲看向席佳榆:“佳榆,我能請你喝一杯咖啡嗎?”

“去吧。朋友間就該多敞開心扉聊聊。”風揚卻鼓勵她。

席佳榆點了一下頭:“我去換衣服。”

席佳榆去換衣服,然後出了公司,便看到了宋玉玲那輛白色的寶馬車。她上去坐好,兩人去了就近的咖啡廳。席佳榆選擇了大廳,坐在落在窗邊,能看到外面風景。

席佳榆看著上來的咖啡:“宋小姐,我想你的時間是很寶貴的,有事就直說,不要浪費時間,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花在這杯咖啡上。”

宋玉玲甜美的臉上微笑淡淡,也沒有生氣,緩緩道:“席小姐,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幫你?”

“問與不問沒有任何意義,我不會感謝你,因為我沒有求你這樣做。宋小姐,不要把自己當成救世主,我不是受苦受難的人。我信仰的人只有梁韻飛,也只有他能救我。我給不了你機會。”席佳榆沒有憤怒,卻是有著不屑,“你這樣做也無非是想讓大眾,讓梁家父母看到你的寬容大度,你不過是想借所有人之口來逼我離開韻飛,我現在就可以堅定地告訴你,我不會離開他。”

“席小姐,你是韻飛喜歡的人,韻飛是我喜歡的人,我不過是愛屋及烏,這樣也有錯嗎?韻飛去國外辦案我不想他擔心國內的事情,所以自作主張的替他照顧你,希望席小姐不要介意。對你,我沒有惡意,我只是羨慕你能得到韻飛滿滿的愛。”宋玉玲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,笑容有些苦澀,“梁韻飛是財政部長長之子,外公還是北京城裏的高官,而梁董兩家就只有他這個子孫,他本人也是年輕出色的公安部副局,人也長得帥,除了性子冷一些,但卻不妨礙喜歡他的女子,但其中堅持最久的人就是我。”

席佳榆沒要拓斷她,只是靜靜地傾聽宋玉玲訴說著心裏的故事。

“從十六到二十六,這十年裏我的心裏只有這個男人。只要他一天不結婚,我就可以等一天。可我出國回來就聽到了他有女朋友的消息了。可是他卻喜歡上了你。我當時心裏真的很難受。我喜歡了十年的男人成了別的女人的男朋友。我知道我沒有理由去怪誰,因為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強。話雖這麽說,但我是有血有肉的人,我有感情,我也會痛苦難過。席小姐,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?我絕對不是想和你爭韻飛,我只是想遠遠地看著他也好。至於報紙上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,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對對梁叔和董姨說清楚。韻飛愛的人是你,只有你能給他想要的幸福,我祝你和韻飛能幸福。”

“宋小姐,我和韻飛的幸福不需要你的成全,我們會對自己的感情努力的。不過還是要感謝你。”席佳榆也並非完全的鐵石心腸的人,她還是能想像同宋玉玲這份十年的愛所承載的悲傷與心酸,“宋小姐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並不代表我會因此而對你我之間的關系有所改變,我們喜歡同一個男人,我們就是情敵。”

“席小姐,我不想做你的情敵,我想做你的朋友,我欣賞你的勇敢。我想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一樣勇敢,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。”宋玉玲的手伸向了席佳榆放在桌面上的的手,輕輕地握住,“席小姐,可以嗎?”

“宋小姐,對不起,讓你失望的,因為我和你之間無法做到你朋友那樣相處。因為我沒辦法和一個喜歡我男朋友的女人做朋友,如果我做到了,那也只能說我虛偽。”席佳榆從她的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,“如果你的話說完了,我想告辭了。”

“席小姐,就算你不把我當朋友,我也會把你當朋友的。”宋玉玲看著她,目光堅定,“發自內心的。我會慢慢忘記韻飛的,雖然很困難,但我願意一試。”

“那也只是你的事情,與我無關。”席佳榆勾唇淺笑,“宋小姐若不介意,這次的咖啡我請。”

她掏出了錢包,拿出了錢放在了桌面上,然後叫著服務員買單。隨後她起身離開,不想去面對宋玉玲。她快步走出了咖啡廳,外面,有冷風刮過,讓她覺得有有些冷。

其實,在她和梁韻飛的感情之路上,宋玉玲是一個很大的阻礙,但她卻從來都不是主動成為絆腳石的,她不過是喜歡上了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已。既然都已經是不愛,那她十年的感情也不過是白白的癡望。而真正的阻礙是來自於梁家父母的,還有世人的傳統看法。不容她這樣游走過於眾多男人的女人有一份幸福。

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冷酷心狠,宋玉玲其實也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。是梁空父母手中的一顆棋。就算沒有宋玉玲,也會是別的女人介入她和梁韻飛之間。

可愛情本就是自私的,而她更是一個自私的女人,她做不到和情敵談笑風生,也沒有一顆同情的心。她要做的只是想好好的捍衛屬於自己和他的幸福。

而席母睡了午覺,便出門走走,小區裏的人她認識的也不多。因為長年住在療養院,她搬回來住的時間也不久。席佳榆總對她說知人知面不知心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所以席母一般都是買菜和散步才出門,一般也不主動和人說話。所以熟悉的人也不多。

她走到小區一處健身器材那裏,有許多老年人就愛在這裏健身。他們看到席母來了,幾人都擠眉弄眼的。

其中一個上前:“大姐,你家女兒是叫席佳榆吧?”

“嗯。”席母只是輕點了一下頭。

“大姐啊,我說這可是為你好。你女兒雖然長得漂亮,可是品行不端啊,年紀輕輕不好好談個朋友,幹嘛去做這種事。你說以後誰還敢娶你家女兒啊。”

“你什麽意思?”席母一聽是羞辱自己的女兒,她就不高興了,臉子板起來,臉色也不好看,“我女兒是天下最好的女兒。”

“看來你還真不知道。”那人掏出一份報紙遞到席母面前,“你這個做媽的也太糊塗了,自己的女兒做什麽工作都不知道嗎?你可以好好勸你女兒。我們也是有子女的人,這麽做也是為你們母女好。”

席母看到報紙上的報道,臉色更加的差了,她第一反應便是否認:“不可能,我女兒絕對不是這樣人!你這個報紙上胡寫的,我這個做媽的最清楚自己的女兒。我相信她。她和韻飛也是真心相愛的。”

“大姐,你別激動,你回去問問你閨女不就知道了。”

席母將報紙丟在了長椅上,堅定在站在了女兒這一邊:“我女兒絕對不會這麽做!我不會聽你的們胡說的,我也不相信報紙上的。這個哪家報紙,我要告他誹謗。”

說罷,她便起身,只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的,眼前浮起了黑色,身形差點沒穩住而栽倒。那人扶了席母一把:“大姐,你小心身體。”

席母不領情的拂開了那個人手,然後慢慢在往回走,回到了有家裏。

席佳榆回了家,他們家沒有訂報紙,席母也沒有看新聞的習慣,所以對於母親是否知道關於她的醜聞,她也不得而知,只能察顏觀色了。

打開門,進了屋,便像往常一樣叫了一聲:“媽。”

空蕩蕩的客廳裏沒有人回應她,她走向廚房,沒人,便去了臥室,推開門,看到母親倒在了床邊。她臉色大變,上前,輕輕地搖了搖席母:“媽--”

席母沒有任何的反應,她的心仿佛失重了了般,急速地往無邊的黑暗深淵墜落而去。她如站在了冰天雪地裏,手腳瞬間就冰冷了。她掏了好幾下才掏出手機,顫抖著打了120。

急救車很快就來了,席佳榆隨醫護人員一起去了醫院,席母被送到了急救室去。而她此時只有一個人站在門外,孤單而痛苦,眼角都沁上了濕意,但是她的背脊卻挺得筆直,仿佛再大的風雪也折不戀她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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